“唐白?”李八斗问,“他怎么了?”
姜初雪说:“阎老三就是在他的书店买的书,而且跟他还挺熟。还有,那个省电视台法制频道的女记者也在,和唐白好像也很熟。”
“你说唐白跟阎老三很熟,和夏天也很熟?”李八斗说,“不应该吧,我感觉唐白的性格是比较内向和腼腆的。而且,阎老三也一样,沉默寡言之辈,在菜市场卖了十年肉,都没一个朋友,他和唐白怎么熟?
还有夏天,据说是有大背景大来头的,来这边采访还是省领导特别关照,她和唐白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啊。”
“但就是事实。”姜初雪说,“我就在书店对面的车里看见的。而且,阎老三在离开时还说了一句颇有所指的话。”
“什么话?”李八斗问。
姜初雪说:“他说,唐白是个好孩子,很孝顺,也很勤奋,是个靠得住的男人,跟他没错,我猜这话是对那个女记者说的。”
“他真这么说?”李八斗问,“你确定没有听错,或没有记错?”
“当然没有。”姜初雪说,“那条路上车少,那个时候也很安静,我听得清清楚楚,而且我听后就纳闷了,所以记得很清楚。”
“看来,还有好多东西都是我不知道的。”李八斗说。
“对了,你对他跟踪夏东海的调查怎么样了?”姜初雪问。
“似是而非。”李八斗说,“他没有作案条件,但有些解释,又略牵强。我感觉他隐瞒了些东西,但基本可以认为凶马案不是他做的,至于有没有别的内情就难说了。”
“你为什么认为他没有作案条件?”姜初雪问。
李八斗说:“其一,我去他家里调查了,他家有一匹马,但那是一匹早产马,很矮小,像驴子一样,再没有其他的马。
其二,他性格内向温和,生活里没有与人红脸结仇,以前被人欺负,也是处处忍让,说他制造了凶马案,性格和能力都显然不符。其三,没有发现他和夏东海有什么恩怨交集,没有作案动机。”
“但他跟踪夏东海,足以说明他认识夏东海,且肯定和他有恩怨交集。”姜初雪说。
李八斗说:“那天的事有另外的原因,我做过很多调查,不能完全确定他是在跟踪夏东海,我会继续深入调查,到时候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