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雪说:“有一个细节啊,就是董十八一直奉命跟着吴国晋,我们相信这种跟踪不是像他所辩解的,是为了保护吴国晋,而是为了杀他。
那么,实际上像董十八的身手,要杀吴国晋,根本用不着凶马,或者其他人出手,没必要做得那么复杂。
而且,假如黎东南安排了凶马去杀吴国晋,董十八只负责跟着吴国晋看他动向。
既然凶马已经事先潜入吴国晋情人家里,等着吴国晋到来,董十八也已经跟着吴国晋到了朱家巷,确定吴国晋是去情人家,他实在没必要跟进巷子,也没必要找到楼上去,你觉得呢?”
“有点意思。”李八斗看着她,“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些道理,若凶马为黎东南所有,既然凶马对夏东海那样的高手都能做得干净利落,对付吴国晋更不用说,信手拈来的事情,那黎东南就没必要白白地让董十八参与进来。
毕竟,董十八是他身边隐藏的高手,若非没有办法,他不会亮出这张底牌来。
可是,如果凶马不是黎东南所有,铁将军为何会在这个时间点上离奇失踪,又是什么人先杀夏东海,再杀吴国晋?从作案动机和固有证据来看,黎东南都是不二人选。”
姜初雪说:“这只能说,这个案子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对手也比我们想象的高明。”
“走吧,我们再去现场看看吧,看还能不能看出点什么。”李八斗说。
姜初雪问:“要我去吗?”
“去吧。”李八斗说,“你是法医,你有时候可以看出我看不见的细节,反正现在缺少证据,只能靠我们去找。”
当下,两人又重回了朱家巷吴国晋的情人家里。
门窗紧闭,地上的血迹已经干了,看起来仍然触目惊心,李八斗站在那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当时的现场。
因为天气热,开了空调,门窗都是关着的,而且装了防盗网,凶手和马都不可能从窗子进来。
那么,又是马扬起蹄子敲门进来,还是另外一个人开的门进来?
冷笑已经通过监控找到马来的时间和路线,可一路上都只看到了马,却不见人,那个人是先到了,藏在某个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