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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发现。让我对徐耀的那点儿愧疚也烟消云散了。对徐耀这样一个多情的人来说,果然深情是可以多次复制粘贴的。

站在门前,我又像昨天一样调整着情绪,只是推开门,看到他从玫瑰花里如一缕青烟般冒出来,出现在我面前时,一直压抑的委屈和伤痛瞬间就断了线,我扑进他怀里,毫无形象的号啕大哭。

我感觉到夜泽轻轻抱住了我,拍着我的背安慰我:“这是怎么了?”

我抬起脸来,就跟小狗一样可怜巴巴地让他看:“我被人打了你看呜呜”

夜泽修长的手抚上我的脸庞,脸色也倏地沉了下来:“是谁打的你?徐耀吗?他来找你麻烦了,我去找他算账!”

我连忙拉住他:“不是他,你别去找他算账了,今天还是他救了我!”

“那是谁?!”

“是一帮小混混啦,他们因为吴丹露的死迁怒到我身上,就来公司找我麻烦,现在已经被关进警察局了。”我本来想要享受一下“美男”的关心,但夜泽此时阴鸷的情绪,倒是让我忐忑了,我小心地拽拽他的衣服,“我就被打了两巴掌,别的地方倒也没有受伤。他们敢来公司闹,徐耀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我现在脸好疼,你帮我消消肿好吗?”

夜泽拿来了凉毛巾,我覆在了脸上,见他依旧情绪不好,我有些自责,为毛不能克制一下自己呢?让他也跟着担心自己。

因为夜泽担心会有别人还来找我麻烦,所以坚持让我带着他一起去上班。执拗不过他,我只好每天都带着那束黑玫瑰去上班。因为担心在坐车的途中把它压扁、挤坏,我在淘宝里淘了半天,终于淘到一个木制的镂空的盒子,既能保证它的安全,又能让它透气。

当我打了出租车去上班时,夜泽跟我一起坐在后座。我跟他不时说着话,虽然感觉到了司机看我的恐怖眼神,可我当时还纳闷儿,那个司机为什么那么恐怖地看着我?我还凑过去对夜泽低声说,那司机好像有问题,不会是想劫财劫色吧?

我话刚说完,车身明显颤抖了一下。夜泽瞧了一眼司机,扭头看向车窗外,可肩膀止不住抖了起来。

等我们刚下了车,前面还是红灯,可司机不管不顾,疯了似的闯了过去。我再一想跟夜泽念叨,才发现他又消失不见,钻进了玫瑰花里。

然后,我才突然想起来,夜泽是鬼,是只有我才能看到的鬼!那个司机不是蛇精病,我才是!我疯狂地摇着木盒:“你刚才一直看我笑话呢,是吧?我还特么地脑残地说人家要劫色!夜泽,你个黑心鬼,你给我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于是,我更变成了别人眼中的蛇精病。在一个小孩儿指着我说:“妈妈,快看,疯子!”我嘴角抽搐,不敢再喊再骂了。我恨不得捏碎了木盒,揪下一片黑玫瑰花瓣,让他也痛苦痛苦!

我站在斑马线前,人依旧来来往往,可我却再也没有看到那个站在斑马线中间的水鬼自他那日消失后,我就没有再看见过他。

“怎么不走了?”夜泽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