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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惨叫声充斥着房间,我无力地大哭着。

女人被男人拖进了房间,房间的门重重地关上,里面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肖朗晃晃悠悠地站起,但他只走了几步就颓然倒在了地上。我爬过去,推着他,不断地喊着:“哥哥,哥哥……”

那一夜如同在地狱里一样,各种恐惧与害怕深深包围了我。

被锁上的房间,声音大作,女人的声音凄厉而绝望,如同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窗外雷声大作,闪电耀眼地滑过天空。大雨如注。

我最后哭得也越来越微弱,抱着肖朗的胳膊将他往屋里拖。但是因为人小力量小,我好像用了一年的时间才把肖朗一点一点推进屋里。然后,我拉开抽屉,找出女人给我抹药的药膏,在肖朗斑驳的脸上、手上抹着。

“哥哥,哥哥……”

一道闪电劈过,照在肖朗已惨不忍睹的脸上,将他脸上的伤痕与血迹照得异常明亮,也异常地骇人。

我趴在肖朗身上渐渐睡了过去,直到耳边传来女人的哭喊声:“儿子,儿子……”

我睁开眼就看见女人衣不蔽体地跪在我们面前,她脸上的伤比上次还严重,衣服被扯得像是乞丐的衣服,身上也有大片的伤痕。

女人见肖朗一直未醒,急得不行,她吃力地背上肖朗,就往楼下跑,我也跟着往下面跑。外面,依旧下着大雨。女人背着肖朗冲进雨里,很快就不见了踪影。任我如何喊叫,他们都有回音。

那几天我过得极为混乱,我都是在之前来看过我们的刘阿姨家度过的,也是她家的人送我去上下学。那个男人自那夜如同魔鬼一样出现后,每天都在家里醉生梦死地晃来晃去,我一看到他,就吓得浑身颤抖。

肖朗被送进了医院,手臂被打骨折,再加上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的贫血,他住了几天院,女人在医院照顾他。刘阿姨带我去看了他。

他脸上的伤比起那晚来要好多了,手上打着石膏,挂在脖子上。

我们去看他时,他正望着窗外,一只不知名的小鸟儿在窗台上跳来跳去,甚是自由自在,让人羡慕。肖朗看得专注,我只感觉他比以前更加孤独寂寞,更加沉静了。

“哥哥……”我开口叫道,肖朗回头看到我,露出惊异之色:“冰冰。”

“哥哥!”我朝他跑过去,认真地望着他:“哥哥,是不是很疼?”

肖朗扯出一点点笑容,柔和的、淡淡的:“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