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委托人见她这不修边幅的样子还愣了一下,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直到孟向芊连连解释之后才半信半疑地踏进了门。
没有睡好的荆楚之拉着个脸从屋里出来,往沙发上一坐,像只慵懒的毛毛虫半眯着眼睛。
那委托人见到他这幅懒散的样子其实心中已经后悔来到这个地方了,但来都来了,总该有什么收获才好回去吧,如是想着便耐着性子坐在沙发上等这两人从没迷糊的状态里醒来。
荆楚之醒了一会懒觉,从茶几上拿了杯孟向芊刚泡好的热茶喝了起来,总算醒过神之后,才道:
“先生贵姓?之前电话里没有讲清楚,此次前来是委托何事?”
那人闻言客气道:“免贵姓李,你叫我李富贵就行,我这次来是为了我那个沉默寡言的儿子过来的。”
“你家孩子怎么了?”
李富贵叹了一口气道:“实不相瞒先生,最近我总觉得我儿子李襄有古怪,他今年十四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到了叛逆期,我每次只要对他稍加训斥,他就会摔门离去,或者自己待在屋子里闭门不出,整天也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荆楚之疑惑道:“正常青春期表现而已,他怎么古怪了?”
“是这样的荆先生,你有所不知,最近我们住的那个小区周围总是有意外伤亡,不是谁家的煤气泄漏导致死亡,就是有人自杀,或者离奇的是走着走着还能踩空井盖掉进下水道里给摔死。最近死人的频率高的吓人,保不齐哪天在回家的路上,就能碰到烧纸的。”
“可这些又管你什么事?”
李富贵应道:“是不关我什么事,可是我现在怀疑,这些可能与我的儿子有关,我这些天心里忧虑的都睡不着觉,所以才过来请先生去看看。”
“你有话直说吧,李襄哪里让你感觉古怪了?你难道怀疑这些人的死和他有关系?”
李富贵眉头紧紧夹成了一个川字,半晌之后在他们两个人的目光之下才说道:“起初我也只是怀疑,因为有一次我和他吵完架后,他摔门离去,我因为不放心就悄悄跟在他身后,在湖南的路灯下摸黑走了好久,然后我就看见他在一些楼层隐秘的角落用打火机烧纸人。
我当时觉得诡异极了,就没敢上去,当时就是觉得瘆得慌,因为当天晚上也是时在后面亲眼看着他回家的,所以也没怎么搁在心上。
直到第二天那栋楼里出现了因为意外而死去的人,我才意识到昨天晚上他是在那栋楼附近烧的,开始我心存侥幸觉得有可能是偶然,直到后来接二连三的死人,我才明白,这些人的死很有可能和我这个平常沉默寡言的儿子有关系。”
“这个李襄除了会烧纸人外,还有没有别的奇怪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