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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伟槐虽说还是怒气冲天,但到底眉眼还是松动了些:“女儿家若总约束在家里,又怎可能见到世面?你啊你,这样一来,岂不是耽搁了沅儿?她可是我唯一的嫡女啊。”

小赵氏咬着牙,只恨自己肚皮不争气,这么多年也没生个一男半女。但面上依旧柔软,只道:“老爷,实在是妾身之过啊,但是妾身绝没有对孩儿们不好的心思。老爷您想想,芙儿在妾身的教导之下,出落得落落大方,如今在洛城算是一等一的才女啊。”

她抬眼,见郑伟槐面有所思,只咬牙做委屈状,缓缓说道:“有时候妾身也会想,同样是老爷您的女儿,为什么差别就这样大……”

□□裸的上眼药,但郑伟槐身为武将,并不曾仔细分辩,反而赞同的点点头。

就在小赵氏心中大喜之时,郑伟槐站起来。

“你说得不错,沅儿实在是被耽搁了,如今都十四了,若不严加管教,恐怕会来不及。我今日已经修书一封,给我的老师。”

小赵氏手足无措:“老爷的老师?”

将军是武将,功夫都是老将军以及郑沅的外祖亲手教授,哪里来的老师。

郑沅拎着灯笼,一路走到祠堂。今天是祖父的忌日,八年前的今日,祖父战死沙场,但是偏偏腊八宫宴,是大齐开国皇帝定下的规矩。将军府年年参宴,祭拜祖父的事情,便只大伯父和父亲早起是祭拜一下,时辰不多,自是匆忙极了。

前世也是郑沅及笄后跟着祖母,方知年年腊八的深夜,祖母都会偷偷去祭拜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