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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学生是将军府的后人,是郑伟槐的女儿,故能有此一悟吧。”

大齐人最是讲究血脉传承,郑沅是将军之后这一点做不得假,哪怕从前草包了些,如今也能看出些许出众,光是今日这首曲子,便能叫人发觉,原来寄情山水的曲目,竟能换成战场激荡人心之曲。

郑沅似有些踌躇:“只是擅自改动乐师的曲目,也不知乐师会否不悦呢。”

这么说是有原因的,那个新晋火了的乐清乐师,是夫子的知交好友。

夫子当下哈哈大笑起来:“且放心吧,乐清他从不在意这些,若知道这曲目在你的修改之下,竟能这般荡气回肠,定然会更高兴,而不会不悦的。”

郑婉再也忍不住,站起来说道:“三妹妹真是深藏不露,不说她们,便是我,也不知你竟弹得一手好曲。”

郑沅云淡清风:“是么?我从前只是怕连琴都没有罢了。”

在场之人齐齐色变,若说郑沅从前的话语,只是暗示将军府小赵氏待她不好,现在则是明晃晃说出来了。若是琴艺出众,连琴都会被收掉,这样的家中,谁敢不藏拙?

郑婉哽住了,片刻不屑的撇撇嘴,三房的破事,她才懒得管。

郑沅勾了勾唇,将军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郑婉压根不知道,而且赵氏掌家,又是小赵氏的亲姐姐,今日这风波闹出来,郑赵两家可都脱不了干系。

她是故意的,就是要让她们身败名裂。

也就郑婉这般单纯,还以为与自个儿无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