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沅淡定的将瓷瓶拿起来,递送给秦勇安:“是伤药,本来正在敷药,受了大人的惊吓,这便将药碰倒了。”
右手举起,左手微微晃动,能看到左手腕上的一道新鲜伤痕,还在往外冒血。
“怎么弄的?”
郑沅应了:“上船的时候没站稳,险些滑到,刚好岸边有一根断树枝,将我的手划伤了。”
说罢微微探出头往水里看了看,仿佛是在找那一根树枝。
“好在我祖母怕我跟着周家女郎胡闹,特意给我带了各种药。”
秦勇安迟疑片刻,挑了挑眉:“真是体贴……郑三女郎果真勇猛,受了伤竟然一声不吭,在这里自己上药?”
他将药递回来,郑沅云淡清风的去接:“就如你们一样,受伤多了,便习惯了。”
这是说这么多年,她受伤很多,一向也是自己上药的。
郑家内宅如何,秦勇安自然不会去管,便伸手将船帘放下,示意手下人跟着一起撤离。
只才转了片刻,他立时又回头,将船帘再次掀开。
郑沅轻声惊呼,看向他的眼神带着嗔怒与委屈,眼神闪闪抓着外裳。
秦勇安一愣,忙将船帘放下。想是郑沅为了上药,将外裳脱去,虽则里面衣裳穿得整齐,但到底是不妥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