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伟槐这才抬起眼看了眼兄长,冷笑一声:“至于国公府嫡孙的出生礼,非是我护国将军要阻拦,怪只怪那些人心险恶之人,竟然要暗害我的女儿。大哥莫要担心,等今夜水落石出,自会叫那恶人给国公府一个交代的。”
郑伟柏下意识后退一步,难道三弟猜到他的心思?怎么这话意有所指啊!不会的,一定是因为郑芙的事情,让三弟得了失心疯了。
周将军上前请:“国公爷,郑大人,这里如今有军机要事处理,还望国公爷与郑大人……”
这是赶他们走了。
赵国公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当下甩了袖子转身就走。郑伟柏急忙跟上去道歉,赵夫人与赵氏也忙相携退下。
没一会儿,便有护卫将屋里的男子扭送出来,郑伟槐抬眼看了许久,只心下怒火更甚,这人是谁?一脸横肉,双眼是长久好淫的浮肿与无神。
秦亲卫上前说道:“将军,这人叫陆贯全,是……将军府上月姨娘的娘家侄子。”
郑伟槐皱眉想了许久,方想起来,心下更是暴怒:“陆家人?一个低等奴仆,竟敢觊觎我的女儿!”
秦亲卫说道:“将军,先夫人心善,已经除了陆家奴籍,如今他是白身。”
另一名亲卫上前,捧了个香炉说道:“将军,已经查过了,这陆贯全是昨日就待在隔壁庄子上,而茅草棚也早就安顿好了……”
他迟疑片刻又道:“棚子里还放了香炉,里头是……合欢香,此香霸道得很,乃是下等勾栏院所用……”
郑伟槐深吸一口气,他活了四十岁,什么东西没有见过?这等东西,竟然用在他娇养着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