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摩挲着手上的扳指,只似笑非笑的看着郑伟槐。
郑伟槐额上的汗一滴一滴滚落下去,他实在不明白,皇上这是做什么?打算来个捧杀?还是因为上次他不能应下去西山之事,让皇上心存不满?
也不知过了多久,皇后笑起来:“皇上您也真是的,元帅忠君爱国,最是恪守本分不过了,您这般吓唬他做什么?”
郑沅心中咯噔一下,皇后说父亲忠君爱国,恪守本分,何尝不是敲打之意?果然,皇上对赵家与大伯父想要造反一事,是了如指掌。
皇上也轻笑一声,说道:“郑沅……说起来,郑家还有一个遗憾,就是从前的勇毅侯后继无人,烈仁县主乃是大齐第一位承袭县主位分之人,依朕看,既然将军恪守君臣之礼,不如将郑沅封做县主?”
皇后点头说道:“皇上觉得好,那便是好的。”
皇上瞥了眼下首的郑伟槐,见他言语激动,还要要推却,又张嘴说道:“元帅是不满朕的封赏么?”
郑伟槐一滞,忙磕头说道:“臣不敢,臣……谢皇上恩典。”
郑沅兜自愣着神,不小心抬起头,正看见皇上那似笑非笑的眼睛,赶紧又低下头去,跟着谢了恩。
丝竹歌舞过了,皇上携了皇后走了,照例是德妃娘娘主持大典,不过头一份的,便是恭喜新封的县主。
郑沅虽有些迷糊,不明白皇上怎么突然就下了旨,但面上并不显,只端庄的站在父亲与哥哥身边,接受大家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