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笑起来,时寄寒从他的脸上移到他一直紧攥着的手上。
男人已被警察押解上车,只剩下几个警察还在做着收尾工作,咚咚在一旁揉着眼睛道:“寒叔叔,我想回去了。”
时寄寒做完笔录后都已经是晚上了,温祈跟着时寄寒回了家,他家不大,两室一厅的小房子,温祈打量着周围,干净是干净,但是整洁说不上,就是普通单身男人的房子。
温祈心里头有点惊讶,因为以前两人同居的时候,时寄寒是最爱干净的那个,像有洁癖一样,每天都会把房子收拾一遍。
时寄寒把咚咚抱到沙发上,仔仔细细地给他盖好毯子,一回头就看到温祈在到处看,他出声道:“这几天太忙,没来得及收拾。”
温祈这才回过神来,随意打量别人的家好像有点不太礼貌,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洗手间里牙刷杯子毛巾都是一套,连拖鞋也都只有一双,温祈彻底放下心,说明时寄寒真如周静所说是单身,而且看样子也没有带人回来过。
温祈走到镜子前查看自己的伤口,都是皮外伤,啧,还好明天是周末了。
但一想到今天自己完全把工作丢在一边,可算是把刘施沂得罪惨了,要是认真追究下来,恐怕他饭碗都保不住,温祈叹了一口气,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再说吧。
他张开手,掌中赫然躺着一个玉质同心环,用一根红绳串着,乍一看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款式,但玉身光滑透亮,毫无杂质,行家一看便知是价格不菲。
温祈把它拿到眼前看了看,还好,没有损坏。
温祈出来时,时寄寒坐在餐桌边等他,桌上摆着镜子碘伏胶布等,“过来吧,先给你涂药。”
时寄寒拿着棉签,正在给他颧骨处上药,两人靠得极近,呼吸相闻,连脸上的汗毛都清晰可见,这是自两人重逢以来温祈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时寄寒,越看越觉得喜欢,这眉毛,这骨相,这五官,完全就是自己向往的样子啊,当初怎么舍得这么伤害这个人呢?
温祈近乎贪婪地用目光描摹着时寄寒的脸,屋里没有人说话,静得落针可闻,时寄寒的手总会不小心碰到温祈的脸,温热的触感使得温祈心猿意马起来,他小幅度地动了动,装作不经意间碰到时寄寒的手。
连续几次之后,时寄寒停下动作看着他,温祈无辜地看着他:“怎么了?”
“坐好。”时寄寒用力按了下去,疼得温祈眼泪都出来了,他想嚎几句,对上时寄寒凉凉的目光,瞬间哑了火,再不敢搞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