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后的人这才抬起头来,招呼道:“小伙子,想买点什么?”
来人摘下口罩,露出一张淤痕未褪的脸,“钱叔,是我。”
被称作钱叔的人打眼一看,立刻惊讶地站起来:“哎哟温老板,你这脸是怎么了?”
温祈坐下,“不碍事,前几天摔了一跤。”
钱叔名叫钱为忠,是个老实本分人,他并不想吓到人家,于是随口扯了个谎,这个店是他两年前盘下的,平时就交给钱为忠打理,倒也有些赚头。
钱为忠关心地问了几句,见温祈不欲多说,于是转而聊起了店里的经营情况,不过温祈并不是来视察经营状况的,他拿出一张纸,递到钱为忠面前,“我今天来,是想定制一对戒指。”
钱为忠戴上老花眼镜,纸上是一对手绘戒指,款式简洁,并没有多少装饰,唯有戒指的内侧刻着saw的字样。
钱为忠推了推眼镜,“急着要吗?至少都要半个月。”
谁知温祈却说他打算自己动手打造这对戒指,他来,是想让钱为忠教他。
面对钱为忠怀疑且欲言又止的目光,温祈笑了:“我以前在学校也是学过如何打戒指的,应该有点基础,钱叔你就当我是个学徒就好。”
温祈也知道自己的技术比不上经验丰富的老手艺人,但对于他来说,这份心意远大于戒指本身,他相信,对于时寄寒来说也是一样的。
于是温祈开始了他的“学徒”生涯。
隔日上班,刘施沂将温祈叫进办公室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本想在开会上直接批评的,但看到他那张花花绿绿的脸,无论如何也批评不起来了。
还好刘施沂及时找了另一位实力与温祈相当的设计总监来顶上,客户也没计较他们爽约的事,否则就不会是骂一顿这么简单了。
温祈也明白个中利害,骂不还口,等刘施沂骂完了,他才给对方点了根烟,将这次的事情娓娓道来,最后温祈以旷工为由扣了半天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