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多就容易失言,该说的不该说都说了。
齐宴没什么反应,他淡淡瞥了一眼老大夫手中样式精致的药瓶,脸上没什么表情,转头面对着墙璧,看起来像是睡了过去。
荣映闻着药味,觉得屋中有点闷,便起身离开了。
他一走,床上的齐宴立刻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眶有些红,仔细看眼中隐隐有水光闪烁。
老大夫上完了药就走了,关上门的那一刻齐宴眼中的泪水终于从眼中滑落,顺着脸颊很快渗进了松软的枕头里。
“爹,娘······”
低沉的啜泣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噩梦般的一天还都历历在目,齐宴没有受伤的那一只手死死的握紧,指甲都扣进掌心里了都没有感觉到痛。
伤痛太多,这么一点轻伤已经无法引起他的注意。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他只是和往常一样带着一群富家公子小姐去骑马狩猎,这是他赚钱补贴家用的一个途径,教人弓术的活他从十六岁就开始做了,偏偏是这一次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封泠,竟是给家人招来了杀身之祸。
耳边又响起爹娘死时的惨叫声,齐宴一拳狠狠砸向床板,尖锐而绵长的疼痛能使他清醒,他既然活下来了,就不能再轻易死去。
要报仇,他暗暗发誓,他一定要让所有人害了他家人的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