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喜欢这样教就依你,免得传出去以后别人说本公子不讲情理。”荣映看向其他人:“公子我向来都是个体贴的人,从来不会为难身受重伤的人,你们说对不对?”

众武仆,包括荣映的贴身小厮,全都点头如捣蒜。

荣映满意收回视线,继续看着又沉默下来的齐宴,他把紫金长弓扔过去,没想到竟是直接把齐宴腰上的伤口砸开了,他眼神微闪,刚要脱口而出的抱歉被他及时堵回嗓子眼里。

“愣着干嘛?教我啊!”荣映梗着脖子开口。

齐宴抬眼,目光冰冷,腰上伤口撕裂的疼痛并没有让他的脸色有任何变化:“我不会。”

身为一个变态看到这样的眼神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只见荣映脸色立变,尽职尽责扮演一个被激怒的纨绔:“在这儿跟我硬气是吗?好好好,我倒是要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他起身往外走,把武仆们留在房中:“既然齐弓师不会射箭,那你们就教教他,但记住,小心着教,他若是死了,你们也可以跟着一道去了。”

武仆们明白,公子这是要他们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弓师,但又不能伤及他的性命。

小厮为荣映关上门,门内传来闷闷的声响,是拳脚打在人身上的动静。

荣映的嘴巴抿成了一条线,仔细听着里面的声音,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又推门进去。

武仆们见他进来,立刻停手站到一旁。

齐宴蜷缩在地上,已经昏了过去。

荣映凑近仔细查看他的情况,只见齐宴原本没什么伤的脸上多了几处青紫,身上许多将要愈合的小伤口又开裂了,有血迹从布条中渗出来,像是时间回溯,他又变回了齐家灭门那一天,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那个齐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