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云阳王世子离开,荣映对着他的背影小声道了一句幸苦后,继续往家里走。

回到封府没多久,就有下人来报,说是齐宴已经清醒,但是不知怎么地,他喝不了药,一喝就吐。

荣映去的时候齐宴因为身体虚弱,醒了没多久又早早的睡下了,他轻手轻脚的进了房间,坐在床边,把手上的一碟蜜饯放到了药碗旁。

干坐着没劲,荣映心思活泛,目光从齐宴身上转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盯着漆黑的药汁看了一会儿,他犹豫着伸出手,端起药碗尝了两口,又赶紧吐了出来。

“呸呸,怎么这么苦?”

荣映从小到大很少得病,医院都没有去过几次,更没有喝过中药。

只是在家里有人生病的帮忙熬过两次,只不过单是闻着还觉得味道挺好闻,没想到今天尝了一下竟是这么难喝。

赶紧拿过一颗蜜饯塞到嘴里,好不容易把那股苦味压下去之后,荣映用手指点了点齐宴的额头,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算了算了,你好好睡吧。”

荣映起身离开,原本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齐宴睁开了眼睛,他的神色清明,一点也不像是刚刚醒过来的样子。

他单手撑着床板坐起来,神色莫名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黑色污迹,又看了看桌子上多出来的一碟蜜饯,呆坐良久,他伸手端过药碗一饮而尽,然后快速捏了两颗蜜饯送进嘴里。

他嚼着蜜饯,说话都变得含混不清:“还是很苦。”

第4章 挽弓

正是冰雪消融季,荣映有一个朋友在家里开凿沟渠引山上的水入府,还特意买来了一些珍贵的湖石,在自家造了一个小型的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