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朦胧,卧榻与书架之间的白色纱帘垂地,明明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就是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将自己裹在薄被里,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摊了几个煎饼之后,乾月自暴自弃一般从榻上起身。

他走到书架旁,用一块厚厚的布料盖住了上面的小船。

······

连续几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被布整个蒙住,荣映实在不知道该说乾月什么,他只能自己提出从书架上搬出来,住到锦盒里。

小小的一方锦盒隔开两片天地,你好我好,皆大欢喜。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乾月还是整天一副有话要说,却说不出口的样子。

这一日,乾月在房里看书,只觉得大地一时震动,从窗外看过去,远天一朵乌沉沉的黑云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几乎在瞬息间覆盖了整个三乾圣宗的上空。

他叹了口气,放下书。也就那个人能闹出如此阵势了······

不出所料,震动平息下来没多久,乾星手中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二师兄,你有事情做了。”

“他又来了?”

“可不是嘛”,乾星手指一动,大红色背景与烫金字样,上书“挑战书”三个大字的信封便轻飘飘落到了乾月的手边:“谁让魔域那位打遍天下,只找出你这么一个能和他打个成千上百回合的人?”

阴阳怪气,虽然说出的话是夸赞,却偏偏要让所有人听出嘲讽的感觉。

“走吧。”

乾月一眼没有去看挑战书,并非他狂傲,不把人放在眼里,实在是梭罗写信的内容一直没有变过,几百封看下来他早就能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