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湘闻言顿时满脸问号黑线。
躺在房间里养伤的她都已经两天没见着陶兰面了,更别提欺负人家。
话说陶湘接收到的记忆并不全,本以为原身在陶家只是有些霸道,但如今看来好像要更过分一些。
在门廊上准备一家人碗筷的陶家婶婶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骂,后一步迈进家门的陶家叔叔就先皱着眉训斥起来:“你怎么跟姐姐说话的?”
这是一个面容长板的中年男人,身材比较瘦长,穿着一身洗得笔挺的蓝色工作装,看起来十分严肃沉默。
陶光荣显然是怕他养爸的,嘴里一边嘟囔着“她算我哪门子姐”,一边“哒哒哒”就直往主房里去放书包了。
家里地方小,叔叔婶婶们带着陶光荣一起住,陶湘自己住一个小隔间,至于陶兰只能住在更加狭小的阳台上。
陶光荣一走,陶家的客厅里就只剩下陶湘、陶家叔叔和进来摆碗筷的陶家婶婶,三人之间气氛顿时肃穆起来。
陶湘在叫了一声叔叔以后没有再开口,不免觉得陌生尴尬。
反倒是陶家叔叔最近不曾见到陶湘出房门,应了声后,不禁多看了小姑娘几眼。
而这几眼,让本就心虚的陶湘内心忐忑起来,她开始后悔自己冒冒然出房门的决定,觉得不能草率冒底细被人看透的风险。
好在陶家叔叔没有多说什么,只对着陶家婶婶指了指桌上自己带回来的铁饭盒,示意对方加餐开饭。
饭盒里是叔叔从火柴厂食堂里打回来的红烧肉,油汪汪里几块大红,难得的好菜色,给陶家寡淡的餐桌增色不少。
一锅新煮的稀粥,一碟咸菜炒油炸,一海碗黄芽豆腐汤,一盒子红烧猪肉,再添上一篮早上吃剩的开花馒头,这在如今年代是普通城镇人家里中等甚至是偏上的吃法,因为可以饱腹,味道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