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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干得起了皮,但床头的杯子里却一滴水也没有,她并没有能照顾她的人。

医院逢年过节也难得冷清,旁边数个空床位上只睡着两个病人及他们的家属,此起彼伏的呼噜在空旷的病房里打得震天响,吵得人越发心神意乱。

也不知是遭了什么报应,流年不利得很,陶家婶婶目光恍惚地想着。

她从孤身在外的陶湘想到叛逆造乱的陶兰陶光荣,又从被关的丈夫想到手里仅剩下的家当钱,脉络便在心底一点一滴清晰起来。

是陶兰这个小贱妮子!一定是她在报复!

联想到在火柴厂流言四起的换子传言,陶家婶婶喘着粗气全凭内心一口气强撑着床坐起,她眼珠不停转动着,目光愈渐愤恼怨懑,如同淬着无法言喻的悔怒。

这么多年竟养出来了只白眼狼,所有的事情肯定都与陶兰脱不了干系。

此时的陶家婶婶还不知道陶湘给他们寄了封信件,而那封千里迢迢寄来的加急信如今却是在陶兰的手里……

第四十四章

第二天冬雪暂停, 地上却仍积攒着厚厚的冰雪。

屯里的道上有不少人握着铁锹铲雪,“唰唰”声杂乱闯入梦境。

陶湘拥着厚实的棉被足足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醒来便只觉得浑身暖和有力, 看来昨晚的半饭盒药汤确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