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别住在一个房间,但这回男人直接把陶湘带到了自己房里去,而屋内临窗桌上买回来的双人份晚饭早已凉透。
王毅军根本没看见陶湘放在他门口把手上的纸条,那张纸不知被谁拿走了,所以才没能在第一时间找到她。
顾不得自己背后还在流血的伤口,王毅军拧了把热毛巾坐到床边,生怕吓到陶湘似的,语气特意放轻柔了许多:“我给你擦擦吧?”
在巷子的青砖泥地上滚了一遭,陶湘的衣裤上脏得没眼看,手脚处也都是灰土。
见少女裹着褂子没有吭声,王毅军试探性地握住陶湘的手擦了起来,继而是另一只手和丢了鞋子的两只脚。
很快,就连少女的脖子与满面泪痕的脸也被细致擦过,恢复了原本白嫩生生的模样。
还剩下的就是衣物遮掩的地方,王毅军红着脸没敢再动。
他打开药箱,取出棉花和碘酒:“我给你上点药好不好?”
陶湘脖颈处的伤痕落在她白嫩颈肉上,看得人触目惊心,王毅军细心持着夹子用沾了碘酒的棉花在她伤口处涂抹,末了还凑近吹了吹,加快碘液的风干。
“疼不疼?”他凑得太近,刚毅的侧脸就在咫尺。
或许是疼痛使得陶湘呆滞的神情转醒过来,她吸了吸鼻子,主动将脑袋埋在王毅军肩头,瓮声瓮气道:“没事,还好,就是被吓到了。”
那些流浪汉没能对陶湘造成实质性伤害,却把她吓得不清,也亏了男人赶到得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