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用私人资金开过一个中医馆子,收费远低于普通的中医馆,本来就可以用医保,对普通人来说就很优惠,对于没有医保的边缘化病人,他甚至还自掏腰包贴补。
这些都是能够上报的善事,只是黄老最不喜欢这些宣传,一直低调行事。
没有宣传,没有政府扶持,他开的中医馆很快就被排挤出局。
任何行业都有规则,中医馆也不例外,他定价低,很多药物基本上是成本价,又照顾穷人,这对本市乃至周边城市的中医馆都是很大打击。
黄老被其他人联合排挤,再加上他有其他工作,精力有限,中医馆已经关门两三年了。
而这位他的老朋友甄老,则完全是相反的人设。
甄老年轻时也是很普通的老师,兢兢业业授课,也做学术研究。
后来商业化越来越普及,他开始和各种医药机构合作,赚的是暴利,最近更是在某学术期刊上发表了论文,获了大奖。
中医大学升他为荣誉院长,可谓是名利兼收。
两桌分明就是邻桌,甄老那一桌起先却一直假装没看见黄老,过了很久,甄老突然起了头,语气意味深长:“这不是老黄嘛,带学生来骑马啊?”
黄老默不作声。
另一人笑道:“老黄坐过来一起吃呗,咱们人多,菜也多,你这些学生也够穷酸的,请教授吃饭就点这么几个菜啊。”
黄老有个学生沉不住气了,沉声道:“李教授慎言,是老师请我们吃饭。”
甄老语气更不善了,明摆着讥讽:“唉,都奔七十的人了,还在带研究生,老黄啊,我说这些话你总是不爱听。现在带研究生啊,都是让研究生给自己打工,白干活,你倒好,成养儿子了,倒贴啊。”
黄老脸色很僵,但始终一言不发,姜黛猜得出这样类似的老同事讥讽,肯定日子不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