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找了,你已经被抛下了。”休斯脊背向后靠在木质椅背上,一双浅蓝的眼睛微微下垂漫不经心地看着罗德。

他亲眼见证罗德从吃惊、愤怒到纠结、失望,最后演变为绝望。

“他……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做了这么多是为了追随谁!我崇拜了他这么多年!!我放着家里好好的雌侍们不享受,为什么要跟着他在战场奔波!!我他妈的眼睛被屎糊住了!麻痹,叛徒!!夏西叛徒!!!啊啊啊啊!!!”罗德捶地狂骂,什么祖宗十八代全部脱口而出。

骂骂咧咧到最后他哭了——哭得梨花带雨,哭得城堡外执勤的雌虫们纷纷回头。罗德的水漫金山还挺强,不光水多响声也不小。

就这么嚎,嚎了半个小时,整张脸都要被眼泪和鼻涕给糊住了。

饶是休斯这么淡定的人也是开眼,他足足端着茶欣赏了半个多小时才评价道:“你……真给雄虫丢脸。”

雌虫以健康、活力为美,而雄虫则是以外表美丽、皮肤光滑、姿态优雅为美,而这个罗德现在一样都没沾,那鼻涕泡都能吹气球了。

“你真不知道夏西会这么弄?”休斯是个多疑的人,他至今也不相信夏西是真的敢叛变。他留下罗德并不是为了色,还是为了考察罗德。以夏西那么谨慎的性子,如果是演得一定所有人都会知道然后互相打配合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但是……罗德看起来就是不太有脑子的样子,他要是跟夏西互相串通的话绝对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罗德哭唧唧的,“夏西叛徒!那个狗比居然敢私卖军火,等我回去了看我弄不死他!!”

罗德一点也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嘴上还在虚张声势。

“你似乎一点儿也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休斯放下手中早已凉透的茶,看着罗德一脸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