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太君大怒,承恩公府是他的母家,谁也不能说不行,他指着云瑾破开大骂:“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嘛!”

云瑾微微挑眉,意思很明显,不然呢?

见太君气的不轻,云瑾怕他倒下,到时候还得累着顾玉华侍疾,于是见好就收,起身准备离开。

离开前,云瑾还特地回头嘱咐一番:“父君可得帮朕好好照顾杨贵君,他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朕唯一的子嗣。”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太君被云瑾气的头晕眼花,一把抄起桌子上的茶杯摔过去,茶杯哐当一声砸到门上,碎了一地。

屋里的宫侍扑通扑通跪了一地,个个低着脑袋,祈祷不要殃及他们这些小鱼小虾。

自从杨贵君入住慈念宫,太君的脾气就越发暴躁了,三天两头都要发一通脾气。

不过那杨贵君也太能折腾了,整天疑神疑鬼说有人要害她的孩子,吃饭得让太医检查了才吃,衣服配饰也被拆开翻了好几遍,走路前得先让人把地板擦上几遍,宫里的猫啊狗的,全部让人抓了关起来,免得冲撞。

昨天竟然还想把慈念宫的塘给填了,气的太君都没吃下饭。

“太君息怒,莫要伤着身体。”太君的心腹爹爹蒹葭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道。

太君深深吸了口气,突然老了好几岁,哀叹道:“你也看到了,如今女帝连演戏也懒得演了,等哪天哀家眼睛一闭蹬腿去了,承恩公府可怎么办?昭儿又该怎么办?都怪我,以前总想着让昭儿进宫,是我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