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晓心知这表妹从小就娇生惯养,还以为她是疼的,此刻见她烧糊涂了,便只好轻声哄着:“是不是扎疼了?忍一忍,一会儿就好。”
褚恬没说话,只闷头哭着。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音说:“没事,不疼。”
针扎好之后,送走护士,涂晓才松了口气。她坐在c黄边,替褚恬掖了掖被角,又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轻声问道:“怎么突然发烧了呢?”
“昨天吹风,着凉了。”平复了心绪,褚恬小声答。
涂晓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只好叮咛道:“这两天降温,你要注意。现在感觉好受点没?”
不想说话了,褚恬只眨眼示意了下。
涂晓多少有些放心了:“那就好好睡一觉吧,一觉醒来烧就退了,我在这儿陪着你。”想起什么,她问,“今儿是周六,徐沂也没休假?”
“没呢,他还在集训。”褚恬望向涂晓,“你别给他打电话。”
“我心里有数。”涂晓轻叹一声,又给她裹了裹被子,声音轻柔,像是哄孩子一般对她说,“行了,快睡吧。”
褚恬还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再复杂的感情问题与纠葛也抵不过疾病和药物作用的强大,她盯着天花板不过才几分钟,浓重的困意便席卷而来。
这一觉她睡足了四个小时,而且大概是下意识清楚有人陪在自己身边,她睡得也十分安稳。醒来的时候针头已经拔了下去,只留下一个淡淡的青印。涂晓也不知到哪里去了,房间里只有一个小护士在忙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