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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远在b市的a师也响起了号声。这个号声是为新兵吹响的,今天是他们入伍的第一天,他们的军旅生涯就是从这个号声开始。

与沸腾的训练场不同,师部大楼里是一片宁静。顾淮越拿着帽子从楼上走下,在经过军容镜的时候停下了。

他站在那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整齐利落的陆军常服,领口处的一对领花迎着光看上去格外闪亮,还有肩膀上那对肩章。他将帽子端正地戴到头上,又动手整了整那副肩章。

看上去,终于完美了。

看着那副肩章,他不禁想起正在训练场上睁着或是懵懂或是期待的眼神听班长训话的新兵。配发给他们的军装上,那肩章的位置还空着,只有在两个月后,在他们顺利地通过部队对他们的第一次考核后,才有资格戴上这样一副肩章,成为一名真正意义上的军人。

不,即便是授了衔,他们还有很长一条路要走。走在这条路上,要放弃一些东西,同时,也得到一些。

就像他自己一样。走到现在,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放弃过什么了,那太多了。他只需记得,自己要坚持,要得到的是什么就足够了。那,才是最珍贵的。

回过神来,顾淮越转过身向外走去。

一辆吉普车停在师部大楼的外面,司机估计是刚从下面调上来的,没给首长开过车,拿着车钥匙惴惴不安地站在车门口。

顾淮越看了他一眼,问:“你能把车开到西藏去吗?”

年轻的士兵立刻恐惧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