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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政府重新出动了很多探水挖土设备,傍晚五六点的时候,居然真的在老婆婆指得那个角点,挖出了大巴车。
全车人无一幸免,被江水浸泡了太久,很多尸体都开始显现了腐烂的痕象,但是,容貌还是基本能分辨清楚。
而他,果然用那组号码,联系上了老婆婆的儿子。
围观的民众越来越多,被同样赶出现场的江亦瀚,亲眼目睹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甚至被重叠着给运出了车身,其中,有一具来不及掩上容颜的尸体,让他通体发凉。
他不会看错,早晨的时候,就那老婆婆用力揪着他的手。
“我妈没有手机,我们夫妻平时工作太忙,对她关心也不太够……”老婆婆的儿子赶到现场的时候,懊悔到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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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他一路沉默地在附近找到一间饭摊随便解决晚餐。
“江瀚,你怎么这么神,居然能感应到大巴车就在那个位置,打报告申请坚持让上面在这处探察?!”就是因为他提交了强烈要求探察申请,开挖后才有了奇迹。
一路跟进来的同行们都用一种很神奇、崇拜地目光追着他问。
“前几天不是台风吗?塌方的话,也没什么好稀奇。”他轻描淡写,完全不邀功。
“瀚,我们谈谈吧。”总是找不到私谈机会,甚至一直被他视若无睹的傅咏佩,很干脆地坐在他面前,那势在必得的架势,让和他聊天的几位同行看了几眼,识趣地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