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快到了,广场里的市民们越来越少,毕竟对于中元节,温城人还是比较避讳。
见时间差不多了,薛谦君起身告辞,眷眷不舍,“妙妙,下次见面不知道要多少年后了,现在送我去门口打车,好吗?!”
“好。”有朋自远方来,廖妙臻自然懂这礼节。
“我也去!”一向把女朋友看得很紧的白立人,也马上站了起来。
廖妙臻露出无奈的表情。
“你们速去速回,我要上祭奠台了!”见江亦瀚已经发出上台邀请,妙妈挥手打发女儿和女婿。
江亦瀚向晚晚笑了笑,无声用口吻告诉她,他今晚工作快结束了,很快就能来陪她。
晚晚点点头。
十二点一到,真正留下的人,已经很少很少,几乎只剩下媒体和遇难者家属们。
江亦瀚先在广场的小溪处放流灯火,迎接将来到来的亡魂,帮亡魂们照路。
穿上了道服的妙妈,用洪亮的嗓音开始唱起了“歌”,为那些无主孤魂做普渡。
月,被乌云罩住了。
穿着长袖外套的晚晚,突然觉得后颈一阵寒。
整个广场所有灯,都熄灭了。
“江、江大哥,你有没有觉得很阴森恐怖?”晚晚必须找个人说话,才能不胆颤。
“没!”江邵竞言简意骇。
他从来不信这些。
晚晚不再敢吭声,江亦瀚点起了祭奠台上第一根白色蜡烛,一盏又一盏孔明灯被遇难者家属缓缓放上了天空。
现场,陷入一片哀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