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邵竞的脸色很难看很难看。
“当年,我一个女人家养不起儿子,当时也还想嫁人……深夜从医院里出来,经过孤儿园,见到有个孩子也被人丢弃在门口哇哇哭泣,我、我就把儿子和那个孩子一同放在孤儿院门口,想着两个孩子一起哭,肯定能引起别人注意……过了几年,我离婚后……到孤儿院领回你才知道,那一日的两个孩子因为在风雪中冷冻过度,都被送进了医院,结果……一个被救了起来,另一个……医护人员在两个孩子身上只找到一张纸片,就把活下来的那个直接取名叫江邵竞送回孤儿院。就连孤儿院里的人也不能肯定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江邵竞……”伯母讪讪道。
晚晚膛大目,那到底江邵竞是不是江邵竞?
“要不要我们去验个dna?”江邵竞冷笑着问。
犹豫了一下,伯母还是悻悻回答,“不、不需要……”她也是聪明人,如果验起来江邵竞不是江邵竞,对谁都没有好处,当然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只能将错就错。
“不需要最好,你只要记住,我是江邵竞,从小到大,我就是江邵竞!对你我来说,我只能是江邵竞!”江邵竞瞇起深邃墨冷的瞳眸,腾烧着一簇簇怒焰,“否则,你我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他生平最讨厌就是有人将这桩早被尘封的秘密拿出来讲。
他强大的悍气,让伯母咽着喉,“我懂——”
晚晚觉得害怕,电视里通常都演,听到秘密的人,命都不会太长。
她猫着身,又急又孬得想马上逃出小巷。
“我以后不会再提,但是,你到底什么时候能从江亦瀚手里把宴天下弄过来?你最好快点想个方法,骗他签股权转让书!”
“愚蠢!他不是心甘情愿,股份转让书骗签就有用吗?!”真是法盲!
“那你再继续装好哥哥的模样,江亦瀚甘心给你啊!”
“我的事,不用你管!亦瀚不过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要对付他,我自有办法——”
晚晚的腿一颤,“喀”的一声,她居然踩到地上的一个可乐瓶。
塑料瓶在巷里发出可怕的躁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