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邵竞睡不着,“我来上海的目的,是想追回晚晚。”不是不爱吗?爱的话,就不会那么轻易分手!但是,既然不爱,为什么江亦瀚会这样讲?!难道分手了,才发现自己喜欢晚晚?真荒缪!
而最荒缪的是,当时,他居然心头有一阵难得的慌,拼命想抓住点什么,所以说了那句:“我好象忘了告诉你另一件喜事——”
这荒缪的原因,从一开始,他就懂。
自己是想假戏真做,如此简单而已。
……
晚晚有了身孕,你要做叔叔了。
这句话,象一股高速旋转的龙卷风,席卷、催毁着江亦瀚的世界。
他喜欢上一个人就会不顾一切,但是——
迟了,真的是迟了……
即使他再如何心痛到不想输,也不得不承认,大哥拿出自己的筹码时,他败得溃不成军。
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匆忙去领证,却没有对外公布婚期?晚晚怕羞,怕太多人知道她奉子成婚,所以,我们会等孩子生下来以后再补办婚礼。
我帮印刷厂拿到第一大单,晚晚开心的象孩子一样,那天晚上我们都多喝了几杯……
我们就是那天开始交往。
江邵竞的话四面八方涌来,在他的大脑里一次又一次回放。
让他头痛欲裂。
胸口窒得几乎透不过气来,痛到想粉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