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晚晚站在门边,主动问。
今天的江邵竞,和出现在青岛的江邵竞完全不同,他的眼神已经冷静到出奇。
“明天是初八。”他淡淡道。
他上来就是为了告诉她明天是初八?
“我知道,我会去上班。”晚晚有点呆,硬着头皮回答。
“早上九点xx酒店,有个记者招待会,你来、或者到时候看新闻都可以。”他的声调听起来很冷静,冷静到接近冷漠,“今天我谈成了一笔大买卖,是我做过最赚的生意,真的不亏,一点也不亏……”
晚晚听得一头雾水。
既然是很赚的生意,为什么是这么惆怅的口吻?
“亦瀚的律师手里有一份文件,是他的爸爸生前未来得及阅读的报告,这么多年,亦瀚一直没有打开。”他面无表情继续道,“可能,他也是怕自己一旦打开,里面的内容不是他和我可以承受。”
“我们兄弟十几年,虽然不能说感情很好,但是,确实相依为命。”
晚晚不懂他为什么说这些。
“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听过孔融让梨的故事,这么多年,其实我心底一直觉得亦瀚欠了我很多,他就该让着我。”他的唇角冷讽扬起,“但是,其实,我是不是江邵竞都只是个未知数,原来他一直知道,只是不说而已。”很多东西,原来亦瀚藏得那么深。
晚晚渐渐有点听懂了,那份文件……
“亦瀚说,感情不是一场游戏,不能像在商场上一样,以自己手上的筹码,来决定对方的底线。宴天下对他来说,并不单单只是一家公司而已,而是想要珍藏、想要保留下来的感情。”
晚晚点点头,她懂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