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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外面有人敲门,孙莹莹没好气的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神色略显仓皇的家奴,他左右寻望了一眼,确定这里没别人了,方附上前悄声道:“孙姨娘,这院里的人都被小的支走了。您放心吧,一时半刻都回不来。”

孙莹莹从袖口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两锭银子抛给他,一双凌厉的杏目紧紧盯着他,仔细叮嘱道:“这件事一个字都不准说出去,倘若被我听到一点风声,小心你的狗命!”

“是是是,小的保证一字也不会泄露。”

孙莹莹大为满意:“去吧,别让人看到你来过这里。”

人应声一走,孙莹莹转身进屋,落了门闩。

孙莹莹彻底放下心,从针线盒里握了一把剪刀,眸色森冷的走到床前,对着床上之人道:“说吧,你是选择自己动手了解性命,还是我帮你一把。大夫说了,你再也无法生育了,你也知道,女人一辈子没个孩子,活在这个世上无非遭人白眼罢了。我这也是为你好,早些咽气,早些解脱。”

一室静默。

过了半晌,薛玉娇终于声音沙哑的喃喃开口:“我的孩子呢?你把他的尸体如何处置了?”

听得出来,她的气息非常微弱。

而就在一个时辰前,她刚刚经历小产。

孩子在她肚子里面待了还不足七个月,因她的丈夫谢尹安,欲为他身边犯案的一个朝中三品大臣包庇开脱,被宁王打断好事,于是便让她去说情制止,退出干涉。

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曾经的叔父,薛玉娇夹在中间自然是左右为难,加上乳娘刚被他杖毙没有多久,尚在悲伤怨恨当中,于是果断拒绝了他的无理要求。

谢尹安平生最恨的就是违背他的意愿,和他唱反调,且说前面薛玉娇一直与他冷战不说话,让他大为受挫,于是争执中,便无端将压在心里的忿闷迁怒到了她的身上,情绪失控,扬手打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