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父亲不一样,虽然都是手上握过刀身上染过血的人,可是,他性情阴晴不定,不怒自威。尤其是他同旁人发火的时候,那愤怒的眼神和语气,令她惊惧不已。
这个世上也仅仅是他,才会使她害怕,每次碰见他生气,她都像个软绵绵的小兔子一样,乖乖躲好,想把自己藏起来。
薛湛自是不知道自己在对方眼中竟可怕至此,他面上不动声色道:“都是叔父应当做的。”
薛玉娇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也没明着答应,突然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她与谨娘轻声道:“谨娘,你帮我倒点水。”
薛湛见谨娘起身不便,于是道:“我来。”
薛玉娇心中一动,刚想说“不劳烦您”,只见人已转身去倒水。
室内响起一阵细微动听的声音,很快,薛湛端着茶盏走回来。谨娘欲要伸手自他手中接过,却见他没有理会,自行将白瓷碗凑到她唇边。
当清凉的碗边轻轻碰到她的唇,她绯红着面颊,任由他小心翼翼的喂自己,缓缓喝下去。
薛玉娇原本就生的雪肤柔嫩,两颊白净通透,宛若堆雪砌玉,然而此时,竟微微透出点娇羞的粉色。
整个过程中,知道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只觉脑袋空空的,全屏身体的感觉慢慢喝完。
薛湛见她全部喝光了,目色温和,径自道:“我再给你续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