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理智却一寸一寸,越来越清晰。

邢云来胡乱问了几句,最终敌不过醉意,又趴回桌子,一只手臂蜷起,枕在了下巴,一只手臂抻长,在桌子对面,握住了季成的手,晃了几下,咕哝道,

“你这个人没意思……”

“哥哥心里苦,你却不跟哥哥聊天……你喝什么闷酒,有意思吗?你有什么好烦恼的,你压根没有十年如一日爱过一个女人啊呜呜呜……”

邢云来哭起来难听。

季成喝够了,听不了那鬼哭狼嚎,抽回手就要走了。

邢云来问,“你干嘛去?!”

“看医生。”

“你哪儿病了?!”

“……这儿。”

季成抬手抚上胸口,拉开门走了,出去不忘交代人,照顾好邢公子,私人会所的经理连连答应,帮他叫了代驾。

季成真去了医院,一家私人心理诊所。

他躺在沙发椅,灯光恰到好处,周围的环境很宁静,他却微低着头,不想说话。

心理治疗师端来了一杯水,温和道,“来,喝点水。”

她把水递在他嘴边,他侧过脸,就着这个姿势抿了一口,然后才说了自走进来的第一句话,

“不喝了,喝多了。”

对方放下水杯,“你喝酒了?”

“嗯。”

“喝了多少?”

“很多吧,不记得了。”

“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