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苦寒,战乱多,确实对盐的需求比较大。只是,这地方可不太平啊。”
“我觉得不太平是一回事,关键是……西北?太远了吧。”
“就是就是,去西北这一路的车马费且不论,来回路上就先有个安全问题——”
“我家倒是有一条去西北的路线,但是刨除成本,并不能赚多少。而且,西北那边的气候难测,若是运气不好,碰上暴雨,还没个能躲雨的地儿……这一趟的盐,只怕都要化没了。”
好几位盐商如此这般一说,本来有点心动的其他盐商,顿时就没了心思。
赵大人见此,又是呵呵一笑,他拿起酒盏,先敬了众人一杯后,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道:“赵某既然会这么一个提议,那自不会无的放矢的。”
“赵大人……莫非是在西北那边,有什么人脉不成?”
“哈哈哈,果然瞒不过刘大人。不错,赵某有一远方亲戚,如今正为镇北侯效力!”
“镇北侯”三个字一出,房间中又是一静。
而这冷不丁的一静,窗边那轻微却绝对不正常的声响,就传入了在场的一些人耳中。
赵大人身后站着的一个带刀壮汉表情一变,立马往窗边走去,而后举刀就是一劈。
“咔砰”一声。
窗户被劈开、劈断,风声呜呜吹进来,吹的在场的人齐齐打了个激灵。
带刀壮汉透过窗户,瞧见外面薄薄一层黑灰,而黑灰上,正有两个略显模糊的脚印。
这黑灰本来是他们预防有人偷听的手段,不想竟然还真有人来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