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这样的逃避心理,所以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所有心绪都放在了婚约上,为其纠结,徘徊,犹豫不定,像是个真的为情所困的男人。
呵……
呵呵……
何其蠢笨?
蠢笨的他明明知晓,所谓的婚约,义父当年确实是提了不假,但是紧接着后面的那些话是——
“可惜,怀恩你比长安年长不少。而且长安的性情一点都不柔软,做妹妹还行,做夫妻……想来日后待长安长大,定然是看不上的。罢了罢了,这事儿是为父思虑不周,你啊,日后就把长安当妹妹看待……不,还是弟弟看待吧,我这闺女……”
后面义父还说了什么来着?
刘怀恩一时之间竟然有点记不起来了,只隐约还记得那一年的清明节,喝了十来坛烈酒的义父,因为想要祭拜义母却连坟茔都无处可寻的男人,哭的像是个孩子。
那个时候起,他就有些明白,那个天神一样的男人,其实也终究……只是人。
“刘怀恩。”
“义……少主……”
穆盺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人,问:“你可知罪?”
“……刘怀恩,知罪!”巨大的愧疚让刘怀恩红了眼眶,他那只本来还曲着的膝盖,“砰”地砸在石板上,双膝落地的同时,是他愈发低垂的头颅,“请少主责罚!”
穆盺闻言,目光舒缓了不少,比起责罚眼前的男人,她倒是更想要揍对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