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这位孙谋士就目光幽幽起来。
一个时辰后。
包扎好伤口,又喝了一碗苦药后,长孙墨倚靠在床头,双目半阖,发白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浑身都透着浓浓的戾气。
“叩叩。”
“叩叩!”
“叩!叩!叩!”
“……主君?”孙谋士再又等了足足十息无果后,小心翼翼推开房门,然后探头探脑,“主君,某有事相禀。”
什么有事相禀,不过是嘴皮子闲不住,想要调侃吧?
长孙墨心头火气腾腾,却又顾忌着身为主君的身份,硬生生的憋住了。
他目光冷冷地看着孙谋士,好半晌,在孙谋士终于讪讪的笑了笑,缩回脑袋后,才哼了声,道:“那女人体质特殊,两种正常情况下相克的毒药……用在她身上,反成解药。”
说到最后两个字,孙谋士分明听出了自家主君的咬牙切齿。
不过。
孙谋士将心比心想了下,若是自己落于与主君相同的境地,本以为十拿九稳的杀人手段,却阴差阳错的坑了自己,想来也会忍不住咬牙切齿的吧?
幸好那个叫长宁的女人对毒毫无研究,又或者该感慨,自家主君灵机一动,做足了嫌弃的姿态,也幸好主君亲自调试出来的毒药,纵然互成了解药,那效果也十分激烈,否则——
对方指不定就要把主君毙于掌下了!
那时候,哪怕他们这些人已经到场,也未必能阻拦住对方的动作……
孙谋士如此这般的一想,先前那点子打趣的心思就没了,连带着就更没了想要拉媒凑作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