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说得对。”季柔挽住赵谨克的手臂,毫不掩饰的仰慕,“夫君最厉害。”
“灌迷魂汤呢?”赵谨克失笑,点了点季柔的眉间,“这小嘴,可真甜。”
……
从柳家沟回平阳县,季柔和赵谨克照例是不紧不慢的,到了县里上集市里四处走走看看便熬到了晚上,晨起,就叫孟绣阴沉沉地盯着催着去县衙,赵谨克自然是不搭理,招呼着季柔一块儿用早膳,慢条斯理。
县衙那边,孟绣的贴身侍婢翠玲已是敲完了鸣冤鼓,逼着县太爷升了堂。
大清早地让从被窝里拎出来旧事重提老调重弹,哪怕是刺史家的姑娘县太爷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黑了脸拍了惊堂木指着下头瘫在担架里的江老汉,含沙射影:
“你这刁民,又有何事!”
江老汉拱了拱手,勉力支撑:“回县太爷,草民今日前来,乃是为了草民家祖上留下来的那些田亩一事。”
县令怒目道:“此事不是早有决断!案牍本县令都写完了递交州府,你还有何异议?这般胡搅蛮缠,是否故意前来扰乱公堂!”
江老汉含泪,道:“老爷,草民是真的冤呐,田地都是祖产,草民岂会轻易变卖?还是那般的贱卖?”
县令一点不为所动,道:“卖没卖,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那契据可是你自己签的,银子你也早就拿了!说到底,你不过就是因银钱不够之故才故意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