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方负手而立望着那画与花,眸中有些情绪难言。
“子方哥哥。”
季柔跨进厅中,几分惊讶,几分欣喜,“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啊。”
孟子方转过身,一身雪色锦袍若天上月光,“我在南边也等不到你的信,就只好亲自过来看看你了。”
说起信,季柔有几分惭愧,道:“夫君说南边的军情紧张封锁严密,特别是从我们西北寄过去的信怕是混入夏贼的谍报,素来严查,是以我便……便没有写。”
怕西北来的信壶混入夏贼串通南边的密报?孟子方心中冷笑,这缘由倒是寻得清新脱俗又言之凿凿。
“那倒的确不能怪你。”
孟子方的唇角的笑意融融,此时戳穿谎言也没有什么意思。
下人奉上香茶,季柔与孟子方在厅中随意坐下。
“子方哥哥过来,离开军营,父亲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孟子方领的是军职,这三年都在南边与叛军郑充对峙拉锯,形势一度严峻,季申都不准他回来的。
“南线大捷了,虽然没有歼灭郑充,也是重创了他们,朝廷召我回京述职,我也是顺道……”孟子方拿起茶盏,“来看看你。”
顺道?
南方和西北顺道吗?
季柔低头抿了一口茶,“子方哥哥又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