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对!”季柔忙拉住孟子方的袖子,“是我病了不肯吃药,还偷偷倒了他熬的药,所以他才生气的。”
瞧着季柔慌忙替赵谨克解释的模样,孟子方的心中滋味难言,顿住脚步,“罚了什么?”
季柔默了默,答道:“二十杖。”
“二十杖?”孟子方脸色一变,他还原本以为,至多是罚去做两天粗活,毕竟秋娥是季柔陪嫁的贴身丫鬟,“他生气,就打了你身边的人?”
杀鸡儆猴,这样的手段是这么用在季柔的身上的吗?
“就为了这么些小事?”孟子方的手臂的青筋暴起,季柔看不出,他却是知道。
这么些小事就用这样的手段,这种驭人之术,哪怕训练手下亦不必如此严苛,他在做什么?教训季柔,驯服她吗?
“也不是,是我不好。”季柔咬了咬唇,“夫君也是关心则乱,我病了好久不好,都是他亲自照顾我。我发热那两天,秋娥说他夜里都不敢合眼。他说过要我好好吃药,是我不听他的话。”
赵谨克生这么大气,其实也怪不得他,细细想来也是她自己太过骄纵了,若非她将药倒了,也不会惹得赵谨克动怒。
季柔低着头絮絮与孟子方说着缘由,可心底回想起赵谨克生气的样子,也是很怕,想起为此受罚的秋娥,亦有几分委屈。
赵谨克从来没有这么对过她。
季柔不敢抬头看孟子方,也不敢大声说话,只怕自己一不小心哭出来,只是这番模样,看来孟子方的眼中便多了几分无奈隐忍。
孟子方的手动了动,很想要捧起季柔的脸颊告诉她不要忍,但终究没有动手,只是从袖中拿出一瓶药来。
“这药是军中特有的,对外伤有奇效,给秋娥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