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做妾, 无论在哪里, 终究还是落了下乘。”季柔看着她的眼里几分悲悯,“妹妹出身该有更好的, 何必一时执着。”
“为妾也未必永远都是下乘。”刑月璇的唇角勾着,眼底却是泄露了嚣张与恶毒,“太后娘娘想当年刚入宫时也不过只是个妃子。”
“可见,”刑月璇道, “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
赵太后当年诞下了先帝唯一的皇子,又紧跟着熬死了中宫,一路从一届无依无靠的孤女坐上了皇后的位置,再到太后,谁说妃就只能是妃,妾就只能是妾呢?可这一句话于正室来说……
季柔的眸底微缩,终于道:“他不会喜欢你的,你也进不了他的门。”
“嫂嫂如何能笃定这些?”刑月璇的眼中划过不屑,“况且这也不是嫂嫂一句话能决定的。”
季柔的唇角勾了勾,突然就生出几分好笑,这些年来想进赵谨克门做妾的女人当开始都是这样的自信,仿佛能被人送过来就是稳操胜券了,她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只当她是在妒。
“你会知道的。”
多说无益,季柔也不与她争辩,转过身便要走。却不想这般淡然的模样让人看着很是居高临下,刑月璇自是咽不下这口气,忍不住扬声道:“嫂嫂难道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表哥不过是一时迷了心窍,你不会永远都能讨他欢心。”
身份。
季柔的脚步不由微顿,而后继续离开,就像是没有听见那句话。
“哼。”
刑月璇轻哼一声,眉梢眼角都是得意,亦带着丫鬟离去,趾高气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