恹恹的,了无生气。
秋娥看着,问她:“姑娘打算在孟府住多久?咱们已是住了七日了。”
七日了。
季柔听着,可眉眼间却仍是木然。
已经住了七日了,这七日里她没有踏出过孟府一步,赵谨克也没有上门来寻过,好像从那一日开始,他们就分开了,自然地分开了。
“城外有我陪嫁的庄子,你让人送一封信过去,我们这两日就住过去吧。”
有些事情一旦揭开了,就是一道死结,她与赵谨克之间……靖平侯府那道门她终究是再踏不回去了。
或许再等等,等上个一年半载,这一些都平下去了,她也不再在乎的时候,她才能再回去吧……
“姑娘……”秋娥看着这么几日,终于开口劝她,“你到底已是赵家妇,姑爷他就算错了,对你却是真心的。”
真心的。
多真呢?她现在看不清了。
她想着这么几日,冷静了这么几日,可越想,有些东西好像就越模糊。
两心相知真心相许,好像是这样的,但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些禁忌,那些其实不该被绕过去的坎儿,他们都偷偷绕开了。
那三年多的时光,千把个看似蜜里调油的日子里,他刻意绕开了,她就假作不知。
真心,有多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