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差不了多少, ”赵谨克与季柔并肩而立, “只是你们府里人少,大多地方都荒着罢了, 也不花心思拾掇,浪费地方。”
“你才去过几次,怎么就知道都荒着了?”季柔扭头看他,几分不服, “那是以后要辟出来给小侄儿侄女做院子的,只是暂时没人住而已。”
直到最后抄家,那些地方还是荒着,有文章的是在地下。
赵谨克唇角勾了勾,自然不会这时同季柔说这些,手臂不知觉揽上季柔的腰间,把人箍得紧紧的。
“不过这观景楼造得是真不错,平日里散步倒是个好地方。”季柔望着楼下的青石板面,“下头挖个水池,养些鱼儿也是极好,你还记得我们在青州的时候吗?有人从那么高的山涧上往潭里垂钓,还有人往下跳凫水的,你……”
季柔兀自说的高兴,赵谨克的神色却是沉冷,道:“这地方造得偏,倘若出事都不易为人察觉,你一个人的时候少往这里来,若要过来身旁必得有人陪着。”
“这可是侯府。”季柔笑着拿手指戳他的胸膛,“又不是在外头,你怎么说的……”
“就是在侯府里也要时时小心,只要出了咱们的院子,你就要谨慎。”
赵谨克的神色极其认真,瞧得季柔脸上的笑意一滞,“怎……怎么了?”
“你难道忘了我与你说过,”赵谨克的喉间艰涩,“当初你就是被人从这里推下去,才……”
赵谨克的嗓音停住,有些事终究是迈步过去的坎,只要一提起便拉扯了心门,每说一个字都像是有刀在拉扯。
他不喜欢来这里,重生之后更是一回不曾踏足,当年季柔身死后,这座楼也叫他移平了。
他那一辈子,就毁在季柔摔下楼梯的那一刻,他永远都记得季柔躺在那血泊中了无生气的样子,那是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