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沅想起这件事便觉得后背发凉,原本赵谨克这个赵家的嫡子竟然一点儿恨心都不带将季柔捧成至宝的模样就很是招人疑心,不是她期盼季柔过得不好,而是此事一听便极是反常,人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很难不让人深想。
只是这么些年来赵季两家也是相安无事,季柔那里也一如既往过得甜蜜所以很多疑心都被压下去不提了而已。
可那事儿一出,赵谨克这缘由固然是找的好,但细细想来季柔和他三年多,赵谨克从开始就是那副深情的模样,这么多个日夜倘若真是情到深处哪里有可能还留着季柔的完璧之身?总不能他一上战场就立马受了伤给弄得不行了吧?
也就是他敢当众暗认自己不行这一招着实是厉害让人难以真下手去追究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行,冷静下来此话根本难以置信,甚至赵谨克根本没明着说自己不行过,只模棱两可说自己在战场上多次负伤导致身子虚弱罢了,不行什么都是旁人自己的意会。
何况他们赵家医药世家,会眼睁睁地看着嫡子是个不行?
反正她是不信,倒是信这赵家子心机深沉,蒙骗季柔单纯无知。
“你可得好好想想,这些年来他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有没有什么时候让你觉得奇怪的……”
“圆了……”季柔揪住自己的裙摆,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你说什么?”季沅兀自说得起劲,没听清季柔那似蚊呢般的声音。
“已经圆了……”季柔的脸涨得通红,努力抬起头来把事情解释清楚,“圆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