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赵谨克趁早将他们都赶走了,今日她又何至于听到这些难堪。
“我原以为咱们去了青州便不回来了,届时我去信一封让人将他们都遣回便是,可没想到我们又回来了,我便不方便随意动手了。”
“为什么?”季柔问。
赵谨克闻言,敛眉沉吟,“他们是你的陪嫁,我要是动了他们,府中旁人只会以为我下你的脸面,只会欺负得你更狠。”
而且他亲手若将季柔身边的人清理了干净,不管用什么理由,季柔纵使不说心中定起了心结,若提早与季柔讲姜氏那些小算盘也没有证据,只有等待机会,让季柔亲眼所见。
先料理了那些迫不及待动了手的,而那些心怀不轨的也只能先放任着。
他的确全心待她,可也不能忘了人情世故忘了人心,这心思的确不够纯粹,甚至也有几分残忍,可真像本就是残忍的不是吗?怎样都要伤到季柔,他选择的是不留后患彻底抹平这桩伤害,是他与她之间最好的选择。
季柔咬了咬唇,只觉心中悲凉,“还是我不好,连些下人都看不住。”
赵谨克宽慰她:“到底都是些不成气候的,也未出什么事,你不必为他们费心。”
“我们不要……那些人再留在我们身边了。”
她的孩子就快生了,她的身边不宜再留那些有心人了,她要担心赵家的人已经够累,不想再牵扯昌安侯府里的事了。
“好,我来做,”赵谨克道,“年前都打发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