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沅却没答, 只是道:“我下午让人去衙门里找你了, 听说你往天恩寺去了, 是去看她了?”
海明谦的眉心几不可见皱了一下,平淡移开目光, 也不答她,“你往衙门里寻我做什么,可是有什么事?”
季沅的眉眼亦淡然无波,甚至还有几分柔软亲切, “我昨日听你身边的聚墨说,你今日下午衙门里能得闲,是以我昨日还与你提过一句,想你今日下午早回来一步,我有事与你讲,你忘了?”
海明谦想了想,隐约里记得,似乎是有这样一件事,聚墨应该知道,怎么没提醒他?
海明谦有些理亏,心中亦莫名起了股烦躁,不知是气自己还是气聚墨,却不言,只是到桌前坐下,伸手到了一杯茶。
“忘了也无妨。”
这般静默不言仿若当她不存在的事季沅早已习惯,也早已不会因着他这般冷待无视而怒气冲冲,缓步上前道:“你现在回来也不算晚,总归人还是回来了。”
海明谦的眉梢动了一下,不是很想听季沅提往事,开口道:“叫人传晚膳吧,现在也不算早了。”
季沅闻言,转头睇了一眼屋中侍候的丫鬟,“那就传吧。”却也伸手,从袖中拿出了一张信笺。
那信笺有些旧了,甚至也不平整,有些皱巴巴的,可见曾在人手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