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淡然,睡熟了似的,没有人知道他内心已经炸起了绚丽的烟花。

如果贺屿天俯下身,耳朵贴在对方的胸口,便可听见他急切的心跳,并不似表面的这般平静。

白饶头一次这样感谢自己平常克制表情的习惯,以至于这次偷吃豆腐被抓包,可以靠着精湛的演技完美逃脱,并且在对方清醒状态下慢悠悠吃了最后一口。

贺屿天僵直地侧躺着,耳垂通红,直到白总又安然睡去,才颤着手指轻轻推开他。

他像个被调戏了的黄花大闺女似的迅速将衣襟拉到下巴处,吊着伤腿悄悄往身后挪动,直到两人中间空出来至少有一个人的位置,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贺屿天身为一代纨绔,就算是洁身自好,但因为身份地位和身边那帮狐朋狗友们,也见过不少勾引人的手段。

他向来对这种行为不屑一顾,认为他们恶心地不行,手段也很低劣。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柳下惠一样的人物,今天却被白总无意间的举动撩地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贺屿天看着白饶安静的睡颜,视线落在他红润的薄唇上。

他的唇因为刚刚□□的动作津了水光,饱满透亮,唇角并不紧紧抿住,而是微微翘起,带着一股幼稚的孩子气。

贺屿天脖颈处还残留着被唇舌温柔作弄过的触感,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感受到慢慢抬头的某处,对比着白饶清冷高贵的容颜,顿时觉得自己肮脏又龌龊。

人家只是做了个梦而已啊!他在想什么?!

快住脑!!!

贺屿天腿还伤着,连床都下不了,他羞愧地伸手捂住眼睛,慢慢挨过这段难熬的时光。

……

白饶“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如同老僧入定般的贺二少。

白饶一动,贺屿天就发现他醒了,像新兵见了长官一样一个激灵:“白总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