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天刚摸到门把手的手一顿,准过头来道:“怎么了?”
“我可能,够不到。”
“也掌握不好力道,很容易就弄伤了。”
“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这要怎么办?
白饶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火一样,点在贺屿天胸口,让他有点缓不过神来,整个人有一种茫然的感觉。
白饶说的话,每个字都很清晰,他有点懂白饶的意思,但又不是很懂。
贺屿天心跳得有点快,握着门把的手微微颤抖,他试探着小声问:“那……饶饶,我来帮你?”
白饶似乎有点害羞,他侧过头没有看他,坐在床边,低着头□□那管软膏,他的脊背挺得直,但是脑袋却深深地埋着。
这让贺屿天感觉有点新奇,又有些隐秘的喜悦。白饶素来都是镇定的,无论面对什么事情,他都不会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似乎都可以冷静又沉着地面对。
这种害羞地不知所措的样子,贺屿天还是头一回看见。
其实人的情绪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如果一种感觉,比如害羞,紧张,愤怒等等,如果你一个人承担,这种情绪可能很久才能消散。但如果有人陪你一起经受这种感觉,甚至他的程度比你更甚,你的这种感觉会减少许多。
贺屿天原本也慌得一批,但是因为白饶的害羞表现,内心镇定了许多,他暗暗深吸一口气,将门关上,转过身来大步走向前去。
虽然是提出者,但是白饶也有点受不住这种刺激。
光是想一想马上要做的事情,他就浑身燥热起来,整个身子都酥软了,腿完全使不上力道,而且后面那地方似乎知道将要面临什么,竟然开始期待起来,不受控制地一缩一缩的,似乎快要湿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