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他只得拿着身上仅有的五毛钱坐拖拉机回了滩头村。
他头上缠着绷带,胳膊上吊着石膏,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时隔几天,简直是天堂与地狱的区别。
有村民见他狼狈而归,忍不住调侃道,“松柏,你不是当保安队长吗?手下管着那么多人,怎么还被人打成这副惨样!”
“就算不能当保安队长,当个跑腿的,也可以啊!”
“大不了,给老板娘提提包啊!”
有村民经常给药厂送草药自然知晓内幕,窃窃私语道,“听说城西药厂快要破产了,哪还顾得上他?听说他是从老板娘办公室里扔出来的!也许他做了忤逆人家的事!”
“”
楚松柏瘸着腿,怒目圆瞪,“滚,都给老子滚!”
一个个的,只知道上杆子看把戏!
他一瘸一拐走回家,刚到院门口,迎面碰上楚大勇,一见到他伤兵似的装扮,愣了愣,想起他刚刚听来的消息。
一张老脸变了又变,直接将院门重重关上,“楚松柏,你个丢人现眼的货色,楚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混蛋,人家是越爬越高,你呢!”
他年纪轻轻跟着丑不拉几的妇人鬼混也就算了,还被人家打了个半死赶出来!
继续让楚松柏住在家里,他这张老脸以后往哪搁?
楚松柏又累又饿,身上疼痛难忍,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又想到楚大勇拒他于门外的冷漠,憋着一肚子火站在门外,不管不顾扯着嗓子大声嚷嚷,“爸,是谁半夜三更怂恿我去毁药苗的?是谁说,只要毁了苏晚晴的药田,她就会破产的!是你,是你是你怂恿的,你从未问过我在外面过得好不好,只是一个劲的让我多搞点钱回来!”
“我在镇上干活,你和楚立安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有没有想过钱从哪里来的?现在嫌我丢脸,到底是谁让我变成今天这样的!是你们!是你!你就是罪魁祸首!”
楚松柏一颗心拔凉拔凉的,以为回来后会得到一点点温暖,没想到会被家人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