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玲挑了挑眉梢,对此不置可否。

“在我们出手之前,基地高层打算利用林时越来试探您,其中也包括凌家和萧家。”凌承泽在说起凌家和萧家的时候,像是在说与他们毫无关系的事情般,不带丝毫感情。

“舒家出事之后,他们准备好的试探倒是不了了之了,但我们都觉得,您还是需要注意一下林时越。”凌承泽的眸色凶狠又阴冷,充斥着戾气,仿佛荒野上的急欲攻击猎物的狼。

“林时越在收到您还活着的消息后,直接确定了您是导致基地南区数名宪卫兵无故消失的凶手。”

“没错啊。”西玲闲闲地应着,语气极为随意。

馅饼是第一次围观西玲和凌承泽、萧明宇他们的相处,想了许久,它才明白过来,在书房里浮游着的躁动又危险的磁场,是由属于凶残的掠食者的气息组成的。

“他想对您执行死刑,以此来证明他追求的法律是绝对的正义。”萧明宇不带情绪地说道:“他大概是退化成了三岁小孩子,才会在末世里选择用非黑即白的观念来支撑自己的精神的世界。”

林时越嘲讽他们是懦夫。

他们承认。

所以。

他们也顺便用事实告诉了林时越,他追求的法律在末世里也并非安如泰山——不准备再利用林时越来试探队长的基地高层,直接下达林时越不得擅自接触队长的命令。

瞧,这就是末世里的现实。

“他似乎将您异化成了某种邪恶的符号,只要站在您的对立面,他就是正义的。”萧明宇笑了笑,他们也想从地狱里爬出来,但,他们更想跟着队长一起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