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玲,跪——”西老爷子进了堂屋,就立时发作了。
“可淋雨了?近些天降温了,你怎么不多穿点儿?”西老夫人自顾自地打断了西老爷子,拽着西玲的手臂,问得心疼。
“可是吓到你了?”陈老夫人解了雨衣,又将雨衣放到了一边,朝西玲柔声道:“没事儿,我和你太爷爷就是对家附近的一些人起了疑心。”
西老爷子怒视着堂屋里的仨女人,半晌,也没了脾气,随手解下雨衣扔到了一边,在椅子上坐下了。
“你也别怪我和你太爷爷擅作主张,实在是你还年轻,不知江湖险恶,教我们担心。”陈老夫人细细地跟西玲说了事情的经过,又说道:“这事儿,你想说,我们就听着,你说的,我们也都信,若是不想说,也没有关系,只是你要保证,你在做的事,不会威胁到你自己的安全就行。”
“惯,可劲儿惯,都教你们给惯坏了。”西老爷子捧着西老夫人递过来的热水,很是不满地念叨着。
西玲却是一肚子的诡辩都哽在了喉咙里,老老实实地跪下了。
堂屋里就静了下来。
西老夫人转身就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拿着蒲团进来了,又点了点西玲的额头:“你个傻的,这么冷的天就真往这冰凉的地上跪。”
“……”西老爷子撇了撇嘴,这回可不是他让跪的,再说了,早些年他罚跪西泽和西清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担心过。
“西玲,说实话吧。”馅饼也陪着西玲跪了下来,轻声说道,又偏头看着她,只见她垂着眸,神色淡淡的,一丝波澜都不起,像笼了层山间的重雾,教人看不清深浅。
馅饼就觉得心口有点儿疼,化出了人形,伸手悄悄地扯了扯西玲的衣摆,撒娇似地说道:“我陪着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