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冷冷一笑，说道：“他是人，你是鬼，你与他不一样。再说了，只要他一日不飞升成仙，这人世之间，就没有人能管得了他，不像你我，上头除了崔判官，还有十殿阎罗，一堆规矩压着我们，他出了事情，自己能担，我们俩若是出了事，可担待不起。”

黑无常沉默半晌，这才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说，这李长生，真不怕因果？”

白无常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忌惮的神色，说道：“无论佛、道，都讲因果，万界之中，唯有天尊级别的真仙，方可做到斩断自身一切因果，他李长生来头再大，现如今，可还属于是肉体凡胎，这人世之间，受天道制约，没有人能逃脱因果，不过……”

说到这里，白无常突然顿住。

“不过什么？”

黑无常似是有些不解。

白无常说道：“因果，他是免不了沾染的，但业障之力，他说不定还真能斩去……”

“这样啊……”

黑无常恍然大悟，眼神里头，也露出了一丝敬畏之色。

“走吧！”

白无常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一转身，身躯变得模糊起来，迈出几步之后，化作一片虚无，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

这回来的路上，王端公一脸惊震，问道：“李道长……你……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就连黑白无常，也要向你行礼？”

李长生微微一笑，说道：“莫要往心里去，他们就算不行礼，其实也无妨，就是个简单的礼节问题，大可不必看重。”

“哦哦……”